其中, 《我不是藥神》以31億的票房成績位列中國電影票房總榜第十位,是十部票房超30億的國產電影之一,同時《我不是藥神》還榮獲了2018年第55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獎、最佳原創劇本獎、最佳男主角獎,以及第35屆大眾電影百花獎優秀影片獎等榮譽。
2020年12月初,由郭敬明監制和編劇的《如果聲音不記得》上映,影片豆瓣評分4.1,許多觀眾指責郭敬“消費抑郁癥群體”,而對比國產抗癌三部曲《送你一朵小紅花》《我不是藥神》《滾蛋吧!腫瘤君》的成片質量,影片的用心與走心程度立判高下。
那么除用心與走心外,《送你一朵小紅花》《我不是藥神》《滾蛋吧!腫瘤君》又憑借了什么真正打動觀眾、征服觀眾?
以小見大
從不同視角切入帶出不同的深刻主題
《送你一朵小紅花》熱映后關于演員演技、票房戰績等各類詞條登上微博熱搜,但最令人深思的無疑是“送你一朵小紅花中國式家庭”,該詞條閱讀近1億次,討論高達3.9萬條。
在《送你一朵小紅花》中,盡管易烊千璽與劉浩存飾演的男女主是故事的主線, 但兩位主演所關聯的“中國式家庭”則是影片更為厚重的基調。治療癌癥的天價費用對于我國任何一個普通家庭而言都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負擔,畢竟在我國“6億人月收入不足1000元”,“農村三口之家一年可支配收入僅約9萬,城鎮三口之家一年可支配收入約12萬元”。
《送你一朵小紅花》中,韋一航(易烊千璽飾)的奶奶愿意賣房住養老院給孫子提供醫療費,父親韋江(高亞麟飾)下班偷偷開車賺錢,其實這就是廣大的中國式普通家庭的寫照:無論面對什么危機,無論負擔有多重,中國式家庭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家庭成員。
《我是一朵小紅花》重點刻畫了兩個抗癌家庭,男主韋一航的父親不善表達,母親精打細算,兩人的人設真的十分中國父母。盡管女主馬小遠的父親老馬(夏雨飾)的戲份較少,但在片尾導演向觀眾揭露了原來花里胡哨的老馬熱衷變魔術的緣由是為了哄女兒開心,隨著患病女兒的去世,老馬苦學的變魔術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而隱藏在變魔術背后的歡笑與眼淚,則是影片最好的留白與回味。
△馬小遠的積極樂觀改變了很喪的韋一航而馬小遠的樂觀則來自父親老馬(夏雨飾)的積極影響
《我不是藥神》《滾蛋吧!腫瘤君》《送你一朵小紅花》之所以好看,在于主創以癌癥為切入點,用各自的不同視角給我們講述了關于抗癌的不同故事:
《滾蛋吧!腫瘤君》展現的是 個人面對癌癥積極樂觀的向上精神;
《我不是藥神》則 以“藥販子”為切入點帶出了殘酷的社會現實,便宜好用仿制藥與天價正版藥所關聯的法律、道德、醫療體系等諸多問題該如何解決?
《送你一朵小紅花》中 所展現的“中國式家庭”,正是無數個普通中國家庭面對困難與危機的最好縮影。
三部影片反應了癌癥患者個人與自我、個人與家庭、個人與社會的種種關系,關于癌癥的很多問題有些并不能立即解決,但我們可以通過電影去思考去改善,去學會珍惜生命的短暫與美好。 而在新冠疫情還未完全解決的當下,國產抗癌三部曲給到我們的積極意義其實還有更多。
群戲精彩
受眾不同但好內容不會被埋沒
《我不是藥神》《送你一朵小紅花》都有著十分精彩的群戲, 能把群戲也做精彩更能彰顯導演、編劇等主創的用心程度。在《我不是藥神》中,章宇與王傳君因精彩表演獲得了多個電影節最佳男配角的獎項,譚卓、周一圍、王硯輝等飾演的不同身份的“小人物”也讓人印象深刻。
而在《送你一朵小紅花》中,除了男女主兩個家庭的抗癌故事外,導演在128分鐘的劇情內還展現了以吳曉昧(岳云鵬飾)為主的抗癌互助會的故事,以及抗癌小女孩與父親的故事。《小紅花》結尾部分韋一航(易烊千璽飾)為坐在醫院外的大叔點了一份外賣,“小紅花里吃外賣的大叔”也登上熱搜,大叔哭著吃來自天堂的“女兒”點來的外賣感動了無數網友。
而男主韋一航從為自己的父親下一碗面,到為陌生人點一份外賣,他學會了關愛父母,也學會關愛陌生人,電影《送你一朵小紅花》的立意也得到了升華。導演韓延在采訪中也表示, “給陌生人點外賣的舉動體現著人與人之間的關切和關懷,而這也是希望電影可以傳達的東西。”
△“小紅花里吃外賣的大叔”感動了很多觀眾
所以好的電影,群戲大有發揮空間。
有趣的是,盡管《我不是藥神》和《送你一朵小紅花》都擁有同樣精彩的群戲,但兩部影片的受眾卻有明顯的不同。
根據貓眼數據顯示:
《送你一朵小紅花》的觀眾想看性別占比為男15.7%,女84.6%。
《我不是藥神》的觀眾想看性別占比為男47.2%,女52.8%。
《送你一朵小紅花》24歲以下的觀眾占比高達70.4%,30歲以上觀眾占比僅有13.7%。
而《我不是藥神》24歲以下的觀眾占比僅有27.8%,30歲以上觀眾占比卻高至42.3%。
△《送你一朵小紅花》《我不是藥神》觀眾性別占比與年齡占比 數據來源:貓眼
顯然,24歲以下的年輕女性觀眾是《送你一朵小紅花》的消費主力軍,而《我不是藥神》更受30歲以上中年觀眾的喜愛。盡管易烊千璽的女性粉絲是《小紅花》的絕對消費主力,但由于影片質量過硬,《小紅花》也收獲了來自路人觀眾與媒體的廣泛好評。《我不是藥神》20歲以下的觀眾占比雖然僅有3.3%,但也體現了更年長的觀眾更關注國計民生,且對優質電影不吝掌聲、不吝錢包。總而言之,無論受眾與消費群體有多么不同,好的電影是不會被埋沒的,而爛的電影即使靠水軍與粉絲兇猛控評,也不過是扶不上墻的爛泥而已。
不以病癥做噱頭
尊敬病人尊敬觀眾
根據貓眼《2020中國電影市場數據洞察》顯示:2020年國產電影口碑地位暫時弱化,稀缺性和娛樂性成為主導,即 “不同于過去幾年口碑與票房的強相關,2020年口碑不占優勢的影片也可以憑借題材稀缺性和內容娛樂性收益頗豐。”
△來源:貓眼《2020中國電影市場數據洞察》
在口碑不占優勢也能收益頗豐的情況下,2020年12月,由郭敬明編劇和監制、落落執導的《如果聲音不記得》僅憑豆瓣評分4.1的口碑就收割了收割3.34億的票房。回顧影片的宣傳就能發現,《如果聲音不記得》一直在以“抑郁癥”作為噱頭,通過“聚焦抑郁癥群體”“寫給抑郁癥女孩的一封信”等大打煽情牌,而結局就是郭敬明被批“消費抑郁癥群體”。
2018年,郭敬明電影版的《悲傷逆流成河》就被部分觀眾指責“消費校園暴力”,再加2020年“消費抑郁癥群體”,抵制郭敬明除“抵制抄襲”外,恐會再加一條“抵制郭敬明消費某某群體”。
△《如果聲音不記得》被指“消費抑郁癥群體”
通過《悲傷逆流成河》《如果聲音不記得》的票房成功,郭敬明顯然為自己小成本影片的立意和營銷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切入口。 但無論是抑郁癥、校園暴力,還是抗癌故事,拍攝特殊題材或稀缺題材的電影都不能成為“生意經”。
如果郭敬明還想拍某某特殊群體的故事,請務必三思而后行,務必主動謝絕披著羊皮賣狗肉,務必再次激發觀眾的憤怒值,而是多向《送你一朵小紅花》《我不是藥神》《滾蛋吧!腫瘤君》等佳片學習,學習如何以“真誠”動人,如何講好故事, 只有懂得了尊敬病人、尊敬觀眾,才能收獲觀眾真正的掌聲。
結語
由于新冠疫情影響,2020年的國內電影市場稍顯落寞,盡管《八佰》《我和我的家鄉》《姜子牙》《金剛川》四部電影獲得超10億的票房成績,但除《我和我的家鄉》外,其他三部影片的口碑其實呈兩極分化。真正口碑與票房呈正比的是,是年底12月上映的《拆彈專家2》與《送你一朵小紅花》。
而在疫情的特殊環境下,《送你一多小紅花》與此前上映的《滾蛋吧!腫瘤君》《我不是藥神》又擁有了更多的社會現實意義。所以2021年,滾蛋吧!新冠疫情。因為我們有藥神!因為我們會送彼此一朵小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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